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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到旭陽廣廈,楚心琪帶著方圓直接到20樓。 (1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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呢?”

“三室兩廳,夠他們住了。”

對他的安排,楚心琪也沒不滿。認真說起來,他安排得還是比較合理的。就像姚琴在這裏,他把她安排在20樓,既能讓許興延監視她,也能防止她隨時上樓找他們麻煩。

至於隔壁這套房,估計他早就做了打算,就是特意給他爸留下的。

她摸了摸兒子的頭,用眼神示意他。

小家夥撇撇嘴,先去了廚房,然後端著一盤新鮮的水果朝大門外走去。

莫翎白睇著他小身影離開,然後朝楚心琪挑了一下眉頭。

楚心琪‘嘿嘿’一笑,“我讓他過去陪他爺爺說說話。”

莫翎白嘴角不自然的抽動,“你確定他過去是‘陪’而不是‘氣’?”

楚心琪瞬間拉長了臉,“你說得這叫什麽話?我家小昇有這麽不懂事嗎?”

莫翎白也瞬間沈了臉,“是‘我們’!”

楚心琪氣呼呼的轉身,“背地裏說兒子壞話,難怪他不叫你‘爸爸’!”

這話,讓莫翎白從沙發上一下子起身,修長的腿緊跟了過去,“你再給我說一次?信不信我讓你明天床都下不了!”



隔壁——

看著小孫兒給自己端水果來,正在沙發上休息的莫建元很是感動,銳利的雙眼裝滿了溫柔。

楚子昇把水果拼盤放茶幾上,用牙簽選了一塊大水果遞給他,“爺爺,你吃。”

那一聲‘爺爺’叫得莫建元整個人都僵住了,盯著他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水光,“你、你肯叫我‘爺爺’了?”

楚子昇坐到他身邊,眨著眼看著他,“爺爺,你覺得我媽這人怎樣?”

他突然的問話差點讓莫建元轉不過彎來,回過神,他額角隱隱浮出黑線。

主動從他小手裏接過牙簽,他先將水果餵進嘴裏,咽下之後才故作深沈的嘆了口氣,“你媽這人吧……”

楚子昇小眉頭皺起,眼仁兒也瞇緊了。

將他的反應全收進眼中,莫建元心中哭笑不得,趕緊接著道,“你媽這人很不錯,溫柔文靜,也很懂事,跟你爸爸很般配。”

楚子昇這才舒展開小眉頭,“還有呢?”

莫建元忍不住瞪了他一眼,“還有什麽?還有就是我希望他們趕緊把婚結了,好讓你認祖歸宗!”

楚子昇小嘴勾了勾。

對他一切反應,莫建元盡數收入眼中,真是在心裏替自己捏了一把汗。

好在他先前就及時‘備課’,否則,這會兒怕是應付不了這小家夥。

他問兒子這小家夥有什麽興趣愛好,兒子說他愛好廣泛,但最愛的是他媽。

兒子還鄭重的警告他,想要孫子,絕對不能說他媽一句壞話,否則趁早離開,免得自找難堪。

他本來還不信的,以為是兒子故意說來威脅他,好讓他認同心琪那丫頭。

可眼下,他不得不信,也不得不佩服這孫兒的小心思。

這小家夥,真是要成精了!

楚子昇又遞給他一塊水果,這次還送到他嘴邊,而且叫得比之前還甜,“爺爺,您多吃點,這是我媽切的水果,可甜了。”

孫兒親自餵的,莫建元敢不吃?

咬下水果,他微笑的目光一直盯著他小小又精致的臉蛋,喜愛之情由心而發。

“小昇啊,聽人說,你奶奶也住在這裏?”

“她啊?”提起姚琴,楚子昇小臉繃得緊緊的,“跟我表叔住在20樓。”

“你表叔?”莫建元挺了挺背,眼中露出一絲詫異,“許興延嗎?”

“是呀。”

祖孫倆正說著話,門鈴突然響了。

莫建元給門口的保鏢示意過後,保鏢這才開門。

一身黑色運動裝的男人快速進門,同時取下臉上的墨鏡和口罩,露出一張比女人還妖媚的臉以及一口白牙,直朝莫建元過去。

“舅舅,你可算回國了,真是想死我了。”

看著一來就對自己勾肩搭背的人,莫建元板著臉,沒好氣的瞪著他,“你什麽時候來聖江的?”

許興延坐在他身側,手臂搭著他肩膀不說,臉還靠在他胳膊上,一副‘小鳥依人’的模樣,“人家也才來沒幾天。舅舅,你什麽時候把我也帶出國啊,人家在國內都煩膩了。”

別說莫建元了,就楚子昇在旁邊都像看到妖怪一樣,兩只小小的藕臂上起著一層層雞皮疙瘩。

莫建元推他也不是,只能板著臉同他說話,“你媽給我說了,你不結婚,哪裏都不能去!”

許興延抱著他手臂直搖,“舅舅……怎麽你也跟她一夥呢?你們還講不講理了?要結婚,論大小也該許老大先結,我一個老二怎麽能搶大哥的前面去?”

“你大哥有公事在身,成家還早著呢。”

“舅舅……連你都不愛我了嗎?”

聽著他那發嗲的聲音,楚子昇實在忍不住了,嫌棄的開口,“表叔,你再這樣,我可就叫你表姨了。”

許興延楞了下,隨即朝他虎瞪過去,“你個小屁孩懂什麽?趕緊回去做作業!”

他可是來打探情報的!

舅舅都來了,他是真怕他老媽也出現在聖江!

要知道,他那老媽神龍見首不見尾,那保密程度,就算他請私家偵探,人家都不敢接活。

楚子昇‘哼’了一聲,直接給他懟回去,“這是我爺爺,你憑什麽趕我走?”

許興延黑了臉。

可莫建元卻‘哈哈’大笑起來,把‘吃醋’的小家夥抱起來往臥室去,“小昇,爺爺給你帶了禮物,走,爺爺帶你去看看。”

看著他們爺孫背影,許興延狠狠磨著牙。

他到底要不要換個地方躲呢?



下班以後,方圓坐著公交車往醫院去。

隨著公交車走走停停,前面幾次她都沒註意,後面無聊的看窗外,才發現有一輛黑色的轎車一直跟著公交車。公交車一停,小轎車也會在馬路邊停下,不是在公交車前面就是在公交車後面。

從她發現開始,接連五六個站都是這樣,這不得不讓她好奇。

可小轎車黑色的玻璃把車內遮得嚴嚴實實,她試了好幾次,都看不到車內的情景。

她只是好奇,但也沒多想。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擔心是許興延那色痞跟蹤她,可後來一想,這不像他的作風。那男人言行舉止誇張膽大,如果是他,早在她下班的時候就劫住她了,不可能跟蹤她這麽久。

而這輛黑色的轎車也不叫跟蹤,最多叫尾隨。因為人家沒有偷偷摸摸的,而是大大方方的跟在公交車前後行駛。

在醫院外的站臺下車,她也結束了好奇,準備直接進醫院。

可停在公交車後面的小轎車突然打開了車門,從裏面走出一名年輕的女孩。

黑色的披肩長發,齊額的劉海,大擺的娃娃裙腰間系著蝴蝶結,不但穿著青春靚麗,關鍵是女孩長得那真是一個美。水靈靈的大眼睛,膚白如雪,精致得像一個陶瓷娃娃。

別說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朝她看,就方圓都看著迷了。

正讚嘆這女孩太美時,只見對方小跑到她身前,優雅的站定後,對她微微一笑,“方圓小姐,你好。請問,能打擾你一會兒嗎?我姑媽想見見你。”

眼前的女孩,不但人美,連聲音都是甜膩膩的。

只是方圓卻皺起了眉,並朝黑色轎車看去,“你們是誰,我不認識你們。”

原來真是跟蹤她的!

女孩笑了笑,露出一對很深的梨渦,更是嬌俏可人,“那你認識許興延嗎?我是他表妹。”

方圓不禁瞪大眼,“……”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6點左右還有二更哈!

【117】坑兒的媽【二更】】

優雅的餐廳裏,面對桌上精致又可口的食物,方圓卻是沒一點胃口。

不是不想吃,而是不敢動。

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名陌生的中年女人。如果不是對方表明身份,她還真不敢把她和姓許的色痞聯系在一起想象。

因為這個自稱是許興延媽媽的女人氣質跟她兒子完全不同。

許興延是什麽德性啊?那真是一張嘴就欠揍的!

而面前這個女人,容貌自不用多說,能把許興延生得比女人還美的媽媽,能醜嗎?

關鍵是她的氣質,一頭短發幹凈利落,得體的小西裝充滿了知性氣息,最讓人無法忽視的是她眉宇間的氣質,冷肅中透著犀利,不需要一言一行都能給人壓迫的感覺,好像她一眼就能洞悉所有。

試問,跟這樣的人面對面吃飯,她能吃得香?

“阿姨,不知道您找我是為什麽事?”在對方犀利的打量下,她終於鼓起勇氣開口。

莫書苓輕勾了一下嘴角,當著她的面從桌上的手包裏拿出一張紙,放在桌上推向了她。

方圓低頭一看,皺起了眉,也不管對方給她什麽壓迫的感覺,直接問道,“這是什麽意思?我不懂。”

支票!

一張簽好字的支票!

莫書苓嘴角上的笑容越來越大,也越來越耐人尋味,“聽說我家興延在追求你,對嗎?”

她話一出,方圓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她找自己的目的。

再看眼前的巨額支票,她忍不住好笑,同時也將支票推回給她,“阿姨,您恐怕是誤會了。許興延是否追求我,我不知道,因為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他怎樣。我和他認識,都是因為心琪,您不用擔心我會和他發生什麽,我有自知之明的。所以,這支票用不著,還請您收回去。”

莫書苓盯著她的目光閃過一絲讚賞,她沒有將支票收回,而是繼續推到她面前,“小方,你也誤會了。我不是讓你離開我家興延,而是,我想要你收了他。”

收了他……

方圓瞪大眼,怔怔的看著她嘴角上的笑。

她笑起來很美,可是,這笑容卻讓她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
她沒聽錯吧?

當媽的要人收了她兒子?

怎麽個收法?把他兒子當真的妖孽打整?

從看到支票的時候,她以為這位許太太是那種意思——

電視裏不是常演的嗎?很多有錢的太太拿錢打發兒子的女朋友,再說些侮辱人的話。

可眼前的這位是怎麽回事?

“阿姨,您、您能說明白點嗎?我人笨,真不知道您究竟是什麽意思。”

“呵呵……”看著她呆呆的樣子,莫書苓是難得收起肅色向人展露笑顏,而且還罕見的樂出了聲。然而她也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,索性直截了當的說道,“小方,你也別緊張,我今天來找你,不是要你遠離我家興延,而是想促成你們在一起。我這兒子吧,生來叛逆,跟他哥比起來,一個懂事,一個讓人頭痛,我和他們爸爸工作忙,平常也管不了他們,許多事都要靠他們自覺。可興延這家夥,自從混進娛樂圈以後,更是變本加厲不受管教。我和他爸實在沒法,只能耍點小手段逼他結婚,就想著讓他先成家,最好是有個女人能管住他,免得他在外面惹是生非。”

方圓聽得認真,可聽著聽著,腦門上全是黑線。

這不是開玩笑的吧?

要她跟許興延結婚?就他現在的知名度,絕對會被他的粉絲噴死!

這還不是重點,重點是,她憑什麽要嫁給許興延?

一個浪蕩不羈的男人,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,今天一個小嫩模,明天一個小網紅,講句不好聽的話,就算他沒得病,她也覺得惡心嫌臟。

當然,這些話也不可能說給他媽媽聽,畢竟人家找她也沒惡意的。

只是,她無法理解……

“阿姨,我能冒昧問一句,為什麽您會找上我呢?”回過神的她沒有受寵若驚的喜悅,只有滿心的哭笑不得,“我家是鄉下的,我們一家連城裏戶口都沒有,就算您要給許興延找兒媳婦,我家這條件也不合適啊。再說了,我對許興延沒有那個感覺,您可以說我裝,但我沒有就是沒有。雖然我舅舅舅媽希望我能早點結婚,可對許興延,我真的沒有不該有的想法。”

要她跟一個花心蘿蔔結婚,那還不如殺了她呢。

他們家最窮的幾年就是她上大學的那幾年,可舅舅舅媽和她都依然堅持著最淳樸的思想,舅舅舅媽怕她在外面學壞,總是在電話裏提醒她絕對不能走歪路,哪怕家裏砸鍋賣鐵,也不能去做那種讓人戳脊梁骨的事。

最艱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,何況他們一家現在在心琪和小昇爸爸的幫助下,生活越來越好了,她更沒道理去走歪路。

對她貶低自己的話,莫書苓並沒有高傲之態,也沒有覺得理所當然,相反的,她更欣賞她的坦誠。

是真話還是假話,她不需要驗證,如果不看好她,今天她也不會特意來見她。

將手邊一份文件遞向對面,“小方,你先看看。”

方圓也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麽,但還是禮貌的伸出雙手接下文件。

只是粗略的看了幾行,她眉頭就跟打結一樣,整個臉色都不太好看了。

文件是一份公證書!

“小方,我是帶著誠意來的,希望你能慎重考慮。這份公證雖然是我辦理的,但你放心,絕對有法律效力。這支票是我的誠意金,至於這份公證,上面說得也很明白,相信你該看懂了。只要你能替我收服興延,他這些年所賺的錢,在你們結婚之時,我會全數轉到你名下。”

“這……”方圓不敢置信的盯著公證書,直有一種被人雷中的感覺。

他們這一家子,會不會太隨便了?!

許興延的錢現在全被凍結,除非他肯結婚,這錢才能拿到。而且這上億的財產還不會屬於他,只會到他未來妻子名下,且還屬於他未來妻子的個人財產……

她怎麽看怎麽都覺得這事很荒謬。

這位確定是許興延的親媽?

哪有當媽的這樣坑自己親生兒子的?

她敢說,回頭把這事告訴心琪,心琪都不會相信。

“小方,考慮下,行嗎?”

方圓擡起頭,對上她充滿誠懇的雙眼。

可她還是選擇將公證書遞還了過去,“阿姨,感謝您能看得起我,但我還是那句話,我對許興延真的沒有感覺。我承認您給的條件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心動,說真的,誰都會做一夜暴富的美夢,我也不例外。可是,要我跟許興延結婚,我確實做不到。”

不是她高尚,也不是她不能接受無愛的婚姻。

以前她相親那麽多次,不就是想找個人嫁了嘛,每次相親她都只有一個要求,希望對方別嫌棄她的家庭,能在婚後把她的舅舅舅媽當親爸親媽對待就可以了。

或許是相親失敗太多次,所以她對什麽情啊愛啊更不看重,唯一的要求就是能接受她的舅舅和舅媽。

眼下,有這麽好的一個家庭,還有這麽龐大的一筆財富擺在她面前,只要她點頭,自己的人生就能徹徹底底的改變,從此再不用為生活發愁,他們一家說不定也能變成豪門……

不心動嗎?

當然心動!

可是,她一想起許興延那樣的,講真的,特惡心。

她沒有遠大的志向,寧可婚姻平淡點、務實點,哪怕窮點,她都能接受。

可要是婚姻充斥著骯臟……

那還不如單身呢,免得把自己惡心到了。

就在她準備起身告辭時,莫書苓不慌不忙的又拿起手邊一枚大信封,再次遞給她,“小方,既然你對錢財這些都不感興趣,那這一樣東西呢?”

方圓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遞來的大信封,腦子不是一般的淩亂。

巨額支票、財產公證書都在桌上,她實在猜不到這位許太太還會拿什麽東西出來誘惑她。

她更想不通,她到底是有多嫌棄她兒子?

見她不動,莫書苓嘴角的笑更耐人尋味,“我相信你看了之後一定會改變想法的。”

方圓咬著唇,最終還是把大信封接下。

她也好奇,所以很直接的打開了信封。

然而當她把信封裏的東西取出來打開一看時,眼眸大睜,整個人瞬間僵住。

錄取通知書……



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影走出餐廳,莫琳琳才推門跑進小包間。

在莫書苓身旁坐下,親昵的挽住她手臂,“姑姑,你這樣做,真的好嗎?會不會太坑二表哥了?”

莫書苓看她的眼神滿滿的疼愛,但提起某個兒子,又忍不住冷哼,“坑他?他坑了我們這麽多年,難道只準他玩我們,不許我們玩他?”

說起兒子,她是真氣!

這老二要是有老大一半聽話,她何必做得如此絕?

早幾年,她以為他只是一時興趣,在外面玩玩也就算了。可這臭小子,五年都不回一趟家,五年,可不是五天、五個月!

不給他點厲害瞧瞧,恐怕他連自己姓什麽都忘了!

想玩是吧?她倒要看看,他身無分文怎麽玩?

他想要錢?那就乖乖結婚找老婆要去,否則,餓死他得了!

反正她有懂事的老大,不愁沒人給她養老送終,這混球老二,就當是沖話費送的!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想象一下許少找老婆要錢的樣子……是強搶還是撒嬌打滾賣萌呢?~(≧▽≦)/~

【118】】你沒接過吻?

“可是姑姑,我看方小姐根本不喜歡二表哥,你這樣強迫他們在一起,就不怕他們不幸福嗎?”對姑姑的做法,莫琳琳始終想不通。

“對你二表哥來說,繼續放縱他,那才是害他。我已經查過方圓的底,這丫頭說不定真能管住你二表哥。”莫書苓也把自己的想法耐心的說給她聽,也當是一種傾訴,“這些年,每次想見他,都只能通過媒體,他那顆紈絝不羈的心只管自己在外面玩樂,從來都不為我們考慮,我拿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難得他主動把人家姑娘纏上,這機會我當然不會放過。回頭我還要好好教方圓,讓她可勁兒的虐那小子,把我這些年憋得難受全討回來!”

“……”莫琳琳聽得冷汗都起了。可她也幫不上忙,只能在心裏替她那個二表哥先默個哀。

“對了,琳琳,你不是說要找冷封嗎?給他打電話沒有?”莫書苓突然轉移話題。如今孩子們都大了,各個都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,他們做家長的不想操心都不行。

“打了。”莫琳琳低下頭,白皙的臉頰上浮出淡淡的紅暈,“他說一會兒就來接我,還說聖江的美食街很出名,晚上帶我去美食街吃小吃。”

“呵呵……”莫書苓攬著她肩膀,忍不住打趣她,“那吃了小吃呢,你們又打算去哪裏,嗯?”

“姑姑,你別想歪了。”莫琳琳哪會聽不出她話裏的含義,嬌嗔的嘟起嘴。

“姑姑有說什麽嗎?”莫書苓對她眨了眨眼。

“姑姑……”莫琳琳徹底紅了臉。

“呵呵……”對這個侄女,莫書苓是打心眼喜歡。雖然她們母女身份不容世人接受,可侄女是真招人疼愛。貼心又溫柔,比她兩個兒子強多了。



從醫院回來,方圓就把自己關在房裏。

看著手裏的錄取通知書,她咬著唇默默的流著眼淚。

京大,是多少學子夢寐以求的地方……

小豪的成績早就出來了,離一本都還差點,這份錄取通知書,別說對小豪,就是她都抗拒不了。

舅舅舅媽省吃儉用供她上學,她不過是為弟弟換一個有利的未來,就算如此,她依然欠著舅舅舅媽的養育之恩。

反正都要嫁人,嫁誰都一樣,只要舅舅舅媽他們不再吃苦受累,就算面對那個男人很惡心,她也可以咬咬牙忍下去。

“姐,我同學給我打電話,我出去一下。”門外突然傳來陳豪的聲音。

“……哦!”方圓回過神,趕緊擦了一把眼淚。她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出去,只能隔著房門交代他,“那你註意安全,別太晚回來啊。”

“嗯,我會早點回來的。姐,你明天要上班,早點休息,別等我,我帶著鑰匙的。”

“好。”

聽著大門被關響,她這才起身,用手背把臉擦幹凈,然後把錄取通知書放到了抽屜裏。

明天去醫院的時候,她要當著全家的面宣布這個好消息,到時候,舅舅舅媽肯定樂壞!

打開房門,她去衛生間洗了把臉,正準備返回臥室睡覺,突然門鈴響了起來。

咦?是不是小豪忘了帶鑰匙所以回來拿鑰匙了?

她也沒遲疑,趕緊走去開門,“小豪……”

剛喊出名字,一只陌生的大腳先踏進門檻,她還來不及反應,對方推開門,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她家。

男人沒戴口罩和墨鏡了,但那一臉的傲氣和痞氣,讓她後牙都咬痛了。

“許興延,這麽晚了,你跑我家來做什麽?”

“我房裏水管壞了,過來借浴室洗個澡。”許興延頭也沒回,直接往浴室的方向去。

“你!”方圓一聽,火氣瞬間往頭頂飆,疾步過去將他衣角邊抓住,不讓他再走,瞪眼怒道,“你給我出去!沒水也不許你用我家的浴室!”

許興延斜眼很不爽的睇著她,“我就沖個涼而已,又不是要把你奸了,你這麽大驚小怪做什麽?人家都說‘遠親不如近鄰’,好歹我們鄰居一場,你這樣小氣就不怕別人笑話?”

方圓氣得一手捏緊拳頭,“我說不行就不行!這是我家,我願意怎樣就怎樣!”

這男人壞得肚子裏只剩蛆了,誰知道他會做什麽事出來。讓他在這裏洗澡,那才是讓別人戳脊梁笑話的!

面對她的兇悍,許興延也不惱,擡起手臂把胳肢窩對著她,“你聞聞,再不洗澡我都快發臭了。”

方圓下意識的往後退,臉都變黑了。

趁她放手,許興延轉身就朝浴室開跑。

“砰!”

看著被關上的浴室門,方圓捏著雙手追上去,忍不住踹起房門,“變態,你給我滾出來!信不信我立馬報警?!”

怎樣會有這樣無恥的人!

這三層樓都是認識的人住,他隨便哪個地方都能洗澡,憑什麽跑她家裏來借浴室?

男人邪氣的笑聲從浴室裏傳來,“沒事,你踹吧,等你進來我們正好可以洗場鴛鴦浴。”

方圓黑著臉磨牙,“許興延,你是不是非要這樣?”

男人沒再搭話,而是歡快的哼起了歌,“洗刷刷……洗刷刷……”

聽著水花聲,她只能狠狠的瞪著浴室門。

她恨不得一錘子把這混蛋給釘墻上做標本,讓他得瑟!

可她也知道,現在就算拿鑰匙進去,也沒用,說不定看到什麽不該看的,難堪得還是她。

腦子裏突然浮出那一紙錄取通知書,她咬住唇,原本瞪大的雙眼緩緩垂下,僵硬的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。

她都忘了自己答應的事了。

錄取通知書她是不會還的,既然接下了,就該履行承諾……

不知道過了多久,男人從浴室出來,左看看右看看,都沒看見小女人的身影。

他狹長的眸子閃了閃,還小心翼翼的朝涼臺方向看了看。講真的,他真擔心這女人會拿著‘危險武器’在外面偷襲他。

確定周圍沒人之後,他才朝其中一間臥室走去。

臥室門沒關,燈也沒開,裏面黑漆漆的。

等他稍微適應了光線,這才看到床頭邊坐著一個人影。

“餵,幹什麽啊?”他很不解的問道,也不敢冒然過去,怕這個女人突然發飆。畢竟黑漆漆的,誰知道她有沒有攜藏攻擊性武器?

“把門關上。”

“啊?”許興延都以為自己聽錯了,腰背一僵,渾身充滿了戒備。

就這小女人的脾氣,要他關門絕不可能是為了跟他做羞羞的事。

既然不是要羞羞,那……

哼!肯定有貓膩。

“麻煩你把門關上,我有話要跟你說。”見他不動,方圓又重覆了一遍。

“你說,什麽話?”許興延暗暗撇嘴。

“把門關上!要不然你現在就給我離開!”方圓忍不住低吼。

“關就關唄,發什麽火啊?”許興延反手將房門關上。沒了客廳的照明,臥室的光線更黑暗,他就站在原地,雙眼瞇著,努力的猜想她下一步的舉動。

不是他心眼小,是這女人突然反常,不得不防!

之前還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想趕他呢,這會兒卻把他留在她房裏,雖然他求之不得,可他怎麽想都覺得詭異。

輕咳了一聲,“你、你要和我說什麽?”

“過來!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叫你過來!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是要睡我嗎?還不給我過來!”

“……”

隨著她勁爆的話,許興延下意識的往後退,後背都貼到門板上了。

這母夜叉,究竟想幹什麽?

就沖她這兇惡的大嗓門,他敢打包票,這女人絕對沒安好心!

“給我滾過來!不想睡了是不是?”方圓幾乎沒了耐性,一嗓比一嗓兇。

“那你、你把燈打開!”許興延忍不住提要求。沒燈就沒安全感,萬一這女人屁股下放把菜刀,他過去不等於送死嗎?

他只想玩個女人而已,可沒想過要鬧出人命。不是他慫打不過這母夜叉,而是怕弄傷她沒法跟樓上那兩口子交代。

“不開!”方圓一口拒絕。

“你不開燈,那我就不過來!有什麽話你就直說!”許興延也忍不住拔高嗓門。

“你到底想不想睡我?”

“想啊!”怎麽不想,他特麽禁欲一個多月了!

“那還不趕緊給我滾過來!”

“你先把燈打開,開了燈我就過來!”他寧可這麽耗著也不會過去送死!

坐在床頭邊,方圓死死的瞪著房門口他的影子,

最終,她還是伸手拍向墻壁,“啪!”

臥室裏,瞬間猶如白晝。

然而,再看到男人的模樣時,她忍不住失聲尖叫,“啊!”

這混蛋,居然只圍了一條浴巾就跑她房裏來了!

許興延忍不住捂耳朵,黑漆漆的差點被她嚇死,開燈也差點把他嚇死。這女人,要不要這麽嚇人?

還不等他走過去,方圓已經朝他沖了過來,手裏沒提刀,但卻抓著一只枕頭,對著他直接狂打,“你這個變態!暴露狂!我讓你不穿衣跑進來!你個神經病!不要臉!看我不打死你——”

許興延吃了好幾枕頭,‘啊啊’的在原地蹦著,眼見她是真打後,他趕緊往床那邊跑。

“死女人,你發什麽瘋啊?再不住手我可對你不客氣了!”

“你個無恥流氓暴露狂!”他跑,方圓也沒停下,抓著枕頭繼續追打。

她是真被這變態刺激到了!

如果他真是單純的來借浴室也就算了,可他洗完澡居然光溜溜的跑出來,像什麽樣子?!

“臥槽!”許興延也有些怒了。他知道這小女人發飆厲害,可誰知道她還沒完沒了了!

眼見她窮追不舍,從床尾跳到床頭的他幹脆也不躲了,沖她直接撲過去,一把抓住她揮來的枕頭,用力一扯,再狠狠扔出去,再把她給拽到床上。

而方圓也沒做好準備,被她拽上床以後下意識的掙紮,結果兩人摩擦碰撞之間竟把那唯一遮羞的浴巾給碰掉了——

眼前的景象讓她猛然停止了動作,隨即她張大嘴,受驚的尖叫聲破喉而出。

“啊——”

“臥槽!你還她媽叫上勁兒了!”許興延是真受不了她那嗓子,就跟沖天炮一樣,讓他心肝脾肺都在顫抖。

他也是真惱火,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讓她閉嘴。

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急躁了,也沒騰出手去捂她嘴巴,而是直接把她撲倒在床,用自己的嘴巴堵上了她的嘴!

兩唇相觸,彼此都瞪大了眼,也都繃緊身體一動不動。

“啊——唔——”

方圓回過神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尖叫。

而許興延回過神的第一反應就是消滅她的聲音。

他幾乎是蠻橫的闖進她唇齒,把她的尖叫聲變成了另一種聲調。

他先是賣力的吻,就想完全堵住她嘴巴不讓她說話。可吻著吻著,他就發現不對勁兒,又突然退出她唇齒,詫異無比的盯著她,“你、你沒接過吻?”

方圓紅著眼眶,揚起手對著他臉頰就是一巴掌,“啪!”

許興延偏了頭,突來的痛意讓他遂不及防,反應過來自己被打了之後,他猛然扭回頭,怒火瞬間燒灼他狹長的雙眼,一絲不掛的身軀繃得僵硬,渾身上下無不是火氣噴發。

“你他媽竟敢打我?!”

“我他媽打得就是你!”方圓同樣不甘示弱的嘶吼起來。眼淚順著眼角洶湧的流進發絲中,哭泣著自己的委屈。

“哭什麽哭,老子還沒上你呢!”許興延惡狠狠的吼了一句,隨即從她身上離開。

抓起床上的被子遮住重點部位,他扭著頭,咬牙切齒的把她瞪著。

當然不甘心了!

換個女人試試,看他敢不敢還手?!

這母夜叉,太他媽氣人了,真想一口咬死她得了!

也不怪他真生氣,從小嬌生慣養的許家二公子,那真是人見必誇的人。

別說女人了,他只要把家底一亮,數之不盡的大人物都會圍著他轉!

而眼下,卻被一個什麽也不是的小女人扇巴掌,這口氣讓他怎麽咽得下去?

最氣人的是被打的沒哭,打人的卻哭得稀裏嘩啦。

他忍不住一嗓子又吼道,“你再哭試試,信不信我真揍你了!”

他最煩的就是女人哭!

想想曾經跟過他的女人,哪個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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